无糖全麦面包不好吃

破写字的

【天宿】附一

  恰逢初春,隆冬的料峭春寒已经过了,风虽冷,却是夹裹着春暖的


       今日清风和畅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

  林辞安在院内的空地上笨拙地摆了几式剑招,不能说动作有多到位,只能说学得有模有样,照猫画虎罢了。


       毕竟一个半大的孩子,哪里还能严要求什么。


  谁知不知哪里来的两只短腿小麻雀在他眼前蹦来蹦去,往西边一蹦东边一蹦,北边一挪南边一挪,兜兜转转在原位没动过地,再一看,好像晕乎乎的要倒了。


  林辞安被这两只分不清南北东西的云雀牵住了目光,看着那要倒的小雀也跟着担忧起来,伸手就想去接。一个不留神,脚下一绊,险些摔倒在地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师父的眼前练剑招。待慌乱的站稳了,收了心神,自知犯了错,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。


       陆离正坐在一旁的白玉石桌旁,桌前沏着一壶上好的茶,侧支着头,手里拿着的一本书好久没有翻过页了,自然是将这一幕收在眼里,笑意溢了眼底。然而在林辞安慌慌张张的转头看他时已经换上了一幅板起来的面孔,佯装生气的样,还欲盖弥彰将杯中凉透的茶抿了一口。


       该说不说,凉透的茶发涩,不好喝。


       然后对人招了招手,示意人过来。等林辞安踟躇着走过来了,手里的书已经倒扣在桌上,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戒尺。


  “提剑还看云雀,是不是讨打?”


  大人在故意板起脸时对六七岁的小孩来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,尤其还是在犯了错理亏心虚的情况下。


  那言语里不带冷意,听起来也大抵不过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,却还是吓得林辞安一抖,他对那柄戒尺总是有天生的惧意,手捏紧搓着衣角,低头喏喏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     大的还没演够,依旧冷着脸,还装模作样的拿戒尺点了点林辞安的手,冷言冷语的。


  “伸出来”


  小小的一只身体霎时间就绷紧了,低下头不敢看陆离,颤颤巍巍地把右手往陆离眼前伸,像一只想去碰狗尾巴草的小猫儿。


  他是像小猫,可惜陆离不是狗尾巴草。


  陆离看着那只手半伸不伸的,又想起林辞安差点把自己绊倒的样子,面上绷不住了,不禁轻笑一声。


       本就是想逗逗孩子,哪成想还当真了。


  林辞安疑惑地抬头,不明白陆离怎么突然就笑了,他方才还看那面上都没了笑意,还冷着语气和他说话。没等他想明白,下一刻那清瘦修长的手就正握着他手腕,往前一拉,顺势把他带进个满是松木冷香的怀中。


  这香他再熟悉不过了,有段时间能给他带来无尽的暖意,仿佛那多日以来夜夜缠身的梦魇不过是个虚妄。


  他这时明白了方才师父在逗他,往陆离怀里一趴,不动了。

  

       林辞安趴得安分,陆离倒是不安心了,皱了眉,又去摸林辞安的手。


  手是冷的。


  现下虽还未到春意遍生的时候,可林辞安先前还练着剑势,手怎么也不该是冷的。陆离心里边这样想,边凭空画了个隔空取物的阵法过来,将一件厚氅披在林辞安身上。


  又暗自用灵气在林辞安体内游走一周,也没探查到其他问题,等手暖起来了才稍稍放了心。


  怀里的人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,这时候才开口说了话,声音闷闷的。


  “师父骗辞安,辞安还以为师父要罚。”


  陆离一挑眉,还抬手揉了揉钻在他怀里的发顶,声音里难得带着笑意,丝毫不认账。


  “叫你过来,可没说是要罚。”


  


 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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